elohim

【UF】风不调，雨不顺

*underfell （极限一小时练笔脑洞文）

“别碰！”
他被那恶狠狠的视线震得一缩脖子，手猛地向后抽去。被吓坏了的小猫咪两眼泪汪汪，嘴角一瘪，几乎就要哭出声来。
“听话，”Sans极其为难地将声调放得柔和了些，“我只是怕你弄丢了它。”
略显委屈的Frisk轻轻点了点头，不安地拽着手臂处的衣料，没再敢将视线停留在桌上的盒子一秒。
他只不过是有些好奇，想看看Sans放在桌上的那个东西是什么，没想到那东西那么重要，Sans甚至不允许他去碰一碰。
【到底是什么东西？】

“哇哦。”凑在窗子旁的狗头发出了一声嗤笑。他本来只是路过，朝窗内好奇地瞥了几眼，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。
【看来是个宝贝，嗯？】
Sans推着那个人类回了房间。
客厅里空无一人。
他推开窗，不怀好意地钻进去，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盒子。
没敢多做停留，心虚的小偷将盒子塞入宽大的大衣内袋，鬼鬼祟祟从窗子爬了出去。

偷鸡摸狗的活儿他从来没有少做，虽说因此付出了一只眼睛的代价，但日子过得还算滋润。
在人类世界他们怎么说的？“惯偷”？“盗贼”？
嗨，管它呢。
小偷在漫天大雪中缩着头，在内袋里摸索了一阵，拿出它的战利品细细打量了一番。
普通的木盒子，两个巴掌大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，甚至连花纹装饰都没有。
用力摇一摇。
“哐哐哐哐哐！”
【我靠，什么玩意？】
小偷刚准备打开它，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。
“哟~真巧啊。”

她本来是想去酒吧为蜘蛛宝宝们买几个汉堡，没想到在路上还能碰见熟人。
欠她钱好几年没还的蠢狗。
奸商弯起了眉尖，她的眼睛们轮流眨个不停，笑盈盈地望着那个目瞪口呆的家伙。
“呃，是啊，巧……真巧。”
小偷冷汗冒个不停，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盒子藏起，这一微小的动作却被蜘蛛小姐捕捉到了。
“咦？那是什么？”
饱含恶意的语调。
他知道自己的战利品保不住了。

盒子里有些啥，她还真的没兴趣知道。
比起得到一个破盒子，让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吃瘪显然更能使人心情愉悦。
蜘蛛小姐抱着肩，几条手臂悠哉悠哉地晃来晃去。
那个盒子包里装不下，被她堆在包上，颠簸了几下就掉在了地上。
可惜她并没有发觉，步伐优雅地笔直前进着。
盒子孤零零地躺在雪堆里。

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，沿着小道飞奔而来的怪物小孩红着眼睛气喘吁吁。
颠簸的逃亡之旅中他凑巧发现了埋在雪里的盒子，连忙慌不择路地奔过去捡起。
掂了掂分量，这玩意还挺沉。
他回头看了看那个不断放大的黑色恶魔的身影，咬了咬牙，不假思索地将手中的盒子当武器向后狠狠砸去。
“去死！”

这样低级的攻击怎么可能伤得了伟大的Papyrus，他甚至都懒得侧身躲开，挥手一抓就拦下了那个盒子。
【什么鬼东西？】
他的注意力被分散了数秒，打量了一番盒子后才发现那个不知死活的小混蛋已经跑得没影了。
哼，跑得了一时，能跑一世吗？敢来打扰他训练新兵，简直就是找死，他迟早能把那个小贱人揪出来打一顿。
这次就饶他一命。
天快黑了，也该回去了。

当Papyrus回到家时，Sans正满脸阴沉地陷在沙发里，两个眼窝直勾勾对准空荡荡的桌面。
“Sans！你这蠢家伙，瘫在那里干什么？”
生着闷气的骷髅转过头去看向自己的兄弟，没想到在对方的手上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。
“怎么在你这？！”
“什么？”
“盒子！那个盒子！”
Sans瞪着眼睛，视线一会儿落在盒子上，一会儿飘在Papyrus的脸上。
“你的东西？”
高个骷髅随手将盒子扔给了Sans，满脸嫌恶。
“先是袜子，没想到你还喜欢上了乱丢其他东西。”
Sans捧着手中的盒子，哑然无语，半晌又把它递给Papyrus。
“干什么？”
Papyrus拉着脸，不快地又拿回盒子。
“呃……Boss……这本来就是想给你的……但……”
“哈？”
“那个，生日，明天，你的。”
一个又一个词从Sans的牙缝里挤了出来，他尴尬得流了一声冷汗。
“这本来是给你准备的……呃……礼物？”
“……”
一阵尴尬的沉默。
“……打开看看？”
Papyrus咳嗽了一声，掀开盒子的盖子。
里面是空的。

半个小时前。

Undyne在散步时被一个东西绊住了脚，险些摔了一跤。
她怒气冲冲地一脚踹了过去，埋在雪里的盒子被掀翻，一只雪白的小狗从里面掉了出来，嘴里还叼着一个黄色的芥末瓶。
还没反应过来，小狗就欢快地摇动着尾巴，一溜烟跑没影了。
留下呆呆立在原地的Undyne和空了的盒子，凌乱在雪镇的茫茫雪花中。
真冷。
本能地意识到做了啥错事的Undyne木讷地将盖子盖好，把盒子埋入原处，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似得迅速走开。
这一幕却凑巧被怪物小孩瞥见了。灵机一动的他跑过去捡起了那个盒子，向身后穷追不舍的皇家守卫队队长砸去……

“……Sans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Boss……这……呃……我明明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不是，这怎么……”
……
窗外，狂风大作。
今天真是个风不调，雨不顺的好日子